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疫情会是压倒底层网球球员的最后一根稻草吗?

前几天,格鲁吉亚女将索菲亚·莎帕塔娃向国际网球联合会写信,希望他们能够深入探讨如何在疫情期间维持底层球员的生计。沙帕塔娃警告说:“那些排名250开外的选手,两三周内就将买不起食物。”世界排名第728位的球员诺维科夫甚至开起了Uber来寻求生计。王蔷的教练托马斯也开始送披萨以维持生计。

诺维科夫在社交媒体发布自己开Uber的照片

一个残酷的现实是,即使没有这次疫情,网坛底层球员的生存状态也是特别堪忧的。根据国际网联2013年的调查报告,注册的男子网球职业选手达到8874人,其中3896人单赛季的奖金数是零,占比近44%。女子注册职业球员为4862人,单赛季没有获得任何奖金的有2212人,占比超过了45%。

造成眼下这种局面的原因有以下几个:第一,比赛奖金收入的分配极为不平衡。这一方面表现在以大满贯为代表的高等级比赛奖金很高,挑战赛等底层球员集中参加的比赛奖金很少,另一方面,越深入的比赛轮次奖金越高,赛事的前几轮奖金太少,导致奖金更加集中于顶尖选手,毕竟他们更有实力打进赛事的后几轮。

第二,ATP,WTA抑或是ITF完全没有改变奖金和赛事分布的机制,甚至连想法都没有。虽然一些赛事的奖金总额在上涨,然而奖金增幅远远追不上通货膨胀的速度。而现在挑战赛级别的奖金水平几乎还与上世纪九十年代初持平,甚至各机构还计划逐步撤销一些小型比赛,ITF已经拿哈萨克斯坦等小票仓开刀,取消当地的挑战赛。

小型比赛的糟糕场地

第三,网球赛事的特点就是全球分布广泛,零散的小赛事的奖金低,涉及的成本高。球员需要付出大量的时间和金钱全球各地到处飞,有时候获得的奖金还不足以支付机票钱。一次次的恶性循环很容易导致球员陷入困境。

第四,职业网球球员不容易引起赞助商的注意。一个很直观的例子就是英国浪子埃文斯。作为现世界排名28位的选手,他竟然没有赞助商。在2月底的迪拜站,他穿着没有商标的老头衫连克弗格尼尼、赫伯特和卢布列夫,打进了职业生涯第一个ATP500四强。

穿着没有赞助和标签的老头衫的埃文斯在迪拜站发挥不错

最后,顶尖网球运动员终究几十个,曝光量过度集中在了顶尖球员,排名百名开外可能就无人问津。这一方面是指媒体和球迷们的关注度,另一方面也指球员能够维系在自己身边的资源。要知道,职业网球运动员的进步都是一个庞大的团队在做支撑。

如果没有疫情,底层球员会可以当青少年教练、参加俱乐部比赛等来赚钱谋生。但目前疫情在全球爆发,各行各业都全面停摆,大家没办法用做兼职的办法挣钱。所以才出现了送外卖,开出租等方式。疫情是天灾,希望各个网球组织能够行善事,避免人祸,不要让疫情成为压倒底层职业球员的最后一根稻草。